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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艺术基金项目歌舞剧《戴爱莲》:歌舞并叙“爱莲”故事,舞动江门香远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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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5日晚,国家艺术基金2020年度舞台艺术创作资助项目歌舞剧《戴爱莲》在广东江门首演。在江门市委市政府的大力支持下,来自中国舞蹈家协会、中国艺术研究院、北京舞蹈学院的各位专家学者们与各地前来观演的观众们在现场观摩了这场艺术盛宴,观者恍若平行时空中戴先生的同行者,身临其境地感受着这位中国舞蹈之母充满传奇色彩的丰沛人生。文化,最能够集中体现出一座城市的精神风貌;江门,这座中国舞蹈之城,也是戴先生的家乡,继2017年“戴爱莲杯”人人跳全国群众舞蹈展演之后因歌舞剧《戴爱莲》的成功上演再次焕发出令人惊叹的舞蹈活力与艺术灵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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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杰 摄


结构化的“事件”铺叙

歌舞剧《戴爱莲》以高度凝练的艺术手法、极具巧思的戏剧性结构将主人公的生命历程聚焦在奔赴祖国、以舞救国、寻找民族舞蹈之根,带领中国舞蹈走向世界等几个重要事件发生与延展,并在家国情怀的大历史观中勾勒出戴先生心系祖国、扎根人民、为人民而舞的高远格局与艺术理想。在宏阔的历史景观中,事件是其轮廓与形态的构成,而于艺术创作而言“事件”是其场幕结构的核心关联,并且“事件”也是触发变化的枢纽与通道。歌舞剧《戴爱莲》将戏剧、歌唱、舞蹈融于一体,通过对“事件”的结构性铺叙,在咏歌与起舞中塑造出立体鲜明的人物形象,在交叠并叙的时空中蕴藉着真挚饱满的人物情感,由此激发出观众们强烈的审美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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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秋来 摄


序幕中的事件——戴爱莲四处奔走求助,使得身在伦敦的她终能在战火喧嚣之中辗转回到香港,这是她第一次踏上祖国的土地,亦为其后她为中国舞蹈所做出的巨大贡献敞开契机。二幕一场的倒叙时空,事件——病榻上的戴爱莲宣誓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这一事件与尾声庄严宣誓的“入党”时刻之叙说交相呼应,“为祖国而舞、为人民而舞”这样隽永的主题不仅是主人公重要的生命经历,更是在交叠重现的时空转换中凝铸为共和国文艺工作者们共同的人生志愿。一幕二场之事件——“会见”,引叙出宋庆龄对爱国艺术家的殷切关照,同时将戴爱莲与叶浅予的相遇、相知、相爱、相伴的情感线索并叙展开。一幕三场事件——戴爱莲幼时的“舞蹈比赛”,在闪回的儿时记忆中讲述了她与舞蹈的不解之缘,也借由“伦敦学舞”的经历展现出戴爱莲高扬着民主精神并终身致力推广的“人人皆可舞蹈”之艺术观。二幕二场事件——《思乡曲》,剧作以此为起点展开了戴爱莲在重庆时期的舞蹈创作、教学及拉班舞谱推广等对中国舞蹈发展有着非凡意义的诸多内容。二幕六场事件——采风,这一事件的直接成果便是被誉为中国民族舞蹈起点的“边疆音乐舞蹈大会”,在歌舞并进的舞台呈现中我们可以看到来自藏族、瑶族、维吾尔族、蒙古族等绚烂多姿的民族舞蹈遗产,也由此传达出生在异乡却情系祖国的中国舞蹈家——戴爱莲对我国民族文化所怀抱的拳拳之情。歌舞剧《戴爱莲》正是在这样历史景观与个体生命经验之“事件”铺叙的布局中完成了戏剧性建构,并实现了以真实人物为原型的、歌舞剧体裁之“中国舞蹈家故事”的讲述。艺术创作对浩繁人生中典型事件的推进叠加、交织共现、聚合迸发,绝不是个体生命的简单复述,而是在艺术语言表达与剧场表演的共同作用下唤起观众的情感共鸣、引发共情审美的爆破点。剧作《戴爱莲》创造性地以事件联动制造情境、铺排戏剧结构,并在歌舞共襄的舞台表演中构筑起中国舞蹈之母的艺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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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并叙的中国心

透过歌舞剧《戴爱莲》,我们会隐约感受到主人公“作为异乡人在英国”与“作为艺术家在中国”一对极具反差又相互作用的潜在戏剧张力。对中国传统舞蹈的探寻是在艺术家强烈的主体意识驱动下,源于心灵之深处从未间断过的寻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史实中的戴爱莲与歌舞剧中的主人公都始终如一对中国传统之舞蹈文化视若瑰宝,并从未停止过对它的追寻与思考,这深刻映照出她作为“中国艺术家”的使命感与责任感。在戴先生的《我的艺术与生活》一书中,随处可见她谈及自己在英国之时渴望看到中国舞蹈而又求之不得的记忆,还有她数次提到身为中国人却不会说汉语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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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剧作中歌舞共彰的段落《黄皮肤也想跳芭蕾》,舞者以坚定的舞姿与激昂的歌唱呐喊出舞蹈的民主,充满自信的唱词“黑头发也能舞出人生的精彩”举重若轻地将戴先生在异国他乡曾经遭受的磨难与冷遇一笔带过,而她所受到的质疑、否定也在其坚定的舞蹈信念与骄人的舞蹈成就中被瞬间瓦解,舞台上表演的这段经历也让所有在场观众切肤亲历着身为“异乡人”的焦虑与乡愁,那是一个内在的自己与“此在”的自己之间巨大的情感冲突。只有寻找到让心灵得以安顿的精神居所,才是作为“此在”的自己与周遭境遇、内在自我和解的唯一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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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杰 摄


毫无疑问“边疆音乐舞蹈大会”以及剧中戴爱莲所研习的昆曲可以看作是艺术家自我身份认同之过程,同时亦彰显出她对中国传统文化所具有的坚定自信。虽然成长于西方文化熏养之中,但源于内心深处强烈的文化自觉与自我认知需求,戴爱莲对中国传统舞蹈具有着的信仰般的热忱,因此为寻找中华舞蹈之“根”、为祖国舞蹈之发展,她终其一生不遗余力。同时歌舞剧式样的舞台表演更加突出了不同风格的民族舞蹈在“边疆音乐舞蹈大会”中的全景式呈现,在歌舞综合的形式中,彼此相异又共同呈现的民族舞蹈体现出作为共性特质的感染力与生命力,这也是“各美其美、美美与共”在中国现当代舞蹈中最早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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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篇立意之格局

以舞蹈为信仰,引领中国舞蹈走向世界

歌舞剧《戴爱莲》主题曲《信仰》节奏明快、旋律明媚,如歌词中所唱到的:“这是民族之光照亮那路和前方,闪耀在我的胸膛,这是信仰之光”,戴先生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舞蹈,而引领中国舞蹈走向世界、让中国的民族舞蹈绽放在世界的舞台是她终生之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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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杰 摄


1946 年戴爱莲先生初次访美演出,她表演了中国民间舞蹈《巴安弦子》《端公驱鬼》及“藏族舞”。她用“拉班舞谱”记录的中国各民族舞蹈谱例至今仍放在美国纽约艺术博物馆。1983 年,戴爱莲先生赴美参加国际拉班舞谱学会第十三届会议,她在发言中介绍了中国古代的舞谱。国外撰写的舞谱史普遍认为:世界上现存的、最古老的舞谱出现在十五世纪。而戴先生认为我国的敦煌舞谱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而纳西族的象形文字舞谱 ——《东巴跳神经书》距今也有近千年,这些重要的人类文化遗产都应该被写进世界舞谱历史。“拉班舞谱”是运用符号分析和记录动作,拉班动作理论及记谱法是由戴爱莲先生首先带回中国的。新中国成立之后凭借戴先生在国际、国内广泛的影响力,中国舞蹈打开了与世界舞蹈进行学术对话的窗口。自20世纪70年代末,中国舞蹈与世界的对话不仅限于舞台作品的交流,舞蹈更是作为学科开始了理论体系与学术话语的建构,具有中国气派、民族形式的舞蹈,以独特而相异于西方的舞蹈形态面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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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霈 摄


可见“拉班舞谱”在中国的应用与推广是戴先生自归国直至晚年缠绵病榻之时始终牵挂于心的事业,她保留下来的民族舞蹈采风谱例,自20世纪70年代末开始她在全国范围内开展的拉班舞谱学习班,她组织编写并出版的拉班舞谱丛书《拉班舞谱初析》《中国少数民族民间集体舞》,以“拉班舞谱”为契机引领中国舞蹈走向世界的史实皆是明证。纵使如此,要在舞台表演中展现兼具科学性与体系性的“拉班舞谱”,并将其合情合理地置于剧作结构之中是相当有难度的。令人惊喜的是,歌舞剧《戴爱莲》第二场五幕以“拉班舞谱”为名,通过舞者肢体动作的方位与轮廓,以及因舞者动态即时变化的白色绳条空间,实现了多视角变换切割的线、角、面在流动舞蹈中的立体呈现。配合旁白解说,现场观众得以在舞者直观可视的动作姿态与力度变化之中,对“拉班舞谱”及其最为核心的八个“力效”要素有初步的了解认知。应该说歌舞剧《戴爱莲》对此素材之选取极具挑战性,但主创团队仍然迎难而上、立足高远之格局,突出表现了“拉班舞谱”不仅是戴爱莲舞蹈艺术生涯中极为重要的内容,也是中国舞蹈走向世界的重要契机。基于人物史实与历史景观之回望,此段落在内容与舞台呈现形式上探索创新,“球体空间”、“二十面体”等较为生僻的专业术语也在视听合一的展现中揭开了神秘的面纱。以“拉班舞谱”为突破,实现个体生命经历与信念理想之承载并与其实践途径高度融合,体现出颇具专业素养的艺术性与创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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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杰 摄


歌舞剧《戴爱莲》在结构化的铺叙中塑造出心系祖国、扎根人民、为人民而舞的戴爱莲,在歌舞并叙的舞台呈现中凝练出中国舞蹈艺术家始终如一的“中国心”,在谋篇立意的格局中传达出以舞蹈为信仰、引领中国舞蹈走向世界的坚定信念。立足于中国舞蹈之母、人民舞蹈家戴爱莲的艺术人生,在她的故乡——中国舞蹈之城广东江门,歌舞剧《戴爱莲》于放声歌唱、尽情舞蹈中讲述了荡气回肠的中国故事,同时其对地域文化的开发与传承、与观众们实现的交流互动以及由文艺创作直接推动的文旅融合也让我们看到了文化赋能城市的蓬勃力量。

(来源:蓬江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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